为了讨好云星眠,他连“爸妈”都不叫了,就直接用“他们”代替。
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云星眠更看不起他。
“是吗?”云星眠勾了勾唇角,状似无意地问,“那我很听你的话也是他们胡乱猜的吗?”
尚斯寻一下愣住,好容易缓和一些的脸色又因为他的问话变得苍白起来:“那个,那个是……我为了让他们放心,胡乱说的。”
“哦——”云星眠故作恍悟状,“为了让每天虐待你的养父母放心,你还真是煞费苦心。”
尚斯寻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,只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笔,看那力道,要是笔杆脆弱一些,说不准现在都被他握碎了。
云星眠知道他又是擦沙发,又是说好话的,无非也就是想从自己嘴里听到几句相信他的话,好让他继续心安理得地在这个家里待下去。
可云星眠就是个这么别扭的人,就算他碍于尚银素的面子,没办法马上把尚斯寻赶走,也不想让他待得太舒服。
就这么提心吊胆下去吧,他看着也能稍微舒心一点。
想到这儿,云星眠又不禁在内心唾弃了下自己,他又有什么好舒心的,就连书桌都是跟这小子脸对着脸,写作业吧,写不下去,不写一抬头看到的就是尚斯寻这张不讨喜的脸,真是烦不胜烦。
此刻真正舒心的应该是历董事长,他恐怕正尽心尽力地给自己的青梅竹马辅导功课呢,头对着头,脸对着脸……
一想到那个画面,云星眠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。
真是人比人气死人,人家重生一次就是软香温玉在抱,怎么他重生就得斗极品亲戚呢?
云星眠不耐烦地把笔扔下:“烦死了!写个毛线作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