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雨叹了口气,“我从没要求你。”

“你是没要求我。”封长行低沉地笑了两声,眼里挂着浓浓的讽刺,“但你的背叛,对于我来说,心里更难受。”

“当你发现,我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好,你就不要我了。”

他话里委屈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,指着楚晏,咄咄逼人道:“可这个人,他同样坏得彻底,甚至屠杀平民百姓,为何你一点反应也没有!”

封长行紧紧掐着傅时雨脖颈,阴沉道:“我之所以把那些百姓安排进宫,就是想让你看看,你全然信任的这个人,其实同我一样,是个心里肮脏,不折不扣的混蛋。”

“我们都一样,凭什么他要得你另眼相待!”

傅时雨没想到这里面还藏着这缘由,心里有些五味杂陈,还未开口,对面的楚晏突然道:“你错了。”

楚晏黝黑的眼瞳直视着封长行,“他最信任的人是你。”

语罢,他又淡淡地勾起嘴角,这细微的弧度中仿佛带着睥睨一切的嘲讽,还有一丝不明显的残忍。

“不过那是以前了。”

封长行眉峰一蹙。

“在边陲,他便已经知晓你在军营里动的那些手脚,一直没揭发你,是因他真心想辅佐你登上皇位。”

“而后来真正让他寒心的,并不只是我,而是你陷害忠良,无视劝诫,甚至连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,你都能算计。”

“我父王带领将士背井离乡,抛妻弃子,驻扎在边陲多年,为了你的一己之私,你让大庆的将士和臣民陷入危难之中,国土为基,士兵为矛,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,如何担得起一国之君。”

越说封长行的脸色便越僵硬,他看向傅时雨,想得到他口中的否认,但傅时雨却至始至终都沉默着,击垮了封长行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