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晏没有丝毫犹豫,锋利的刀刃横着切断庆国公的脖颈,灼眼的血液喷溅于半空,随后一颗神色安详的头颅缓缓滚在了脚边。
重阳看着地上庆国公的尸体,有些犹豫道:“上报需要把国公的叛国一起报上去吗?”
“不必了。”楚晏冷声道:“国公死于疫病,不宜回京,葬在边陲。”
说完,他便不再看地上的尸首一眼,转身大步跨下了城楼。
重阳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小声地呢喃了句,“……这不还是心软了么。”
广陵世子上报的公文,被驿站的人八百里加急,不到三天时间就送到了金銮殿上。
上早朝时,监国的太子正与群臣正商议此事。
广陵王身份尊贵,同陛下还是堂亲,再加上立下军功无数,按理来说举国同丧也不为过,但偏偏是在吃了败仗这尴尬的关卡上。
立于左边的禁军统领大步走出来,行礼道:“殿下,微臣认为广陵王在世时为大庆效忠多年,功不可没,应当大肆操办。”
“殿下不可。”中书令大臣上前道:“此次匈奴进犯,边陲损失惨重,殿下不给广陵王定罪,都算是网开一面,又如何谈的上大肆操办?”
“再加上阳州之前修建水渠,国库空虚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另一位大臣不客气地插断道:“广陵王镇守边关三十余年,又怎能因为一次小过错就定罪。”
“小过错?荒谬至极!边陲十几个城池沦陷,百姓伤亡惨重,竟被你说成小过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