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亭揣摩不透他心里的想法,踌躇半晌后,有些犹豫地问:“你怎么不回我的信件?”
楚晏漠然道:“没收到。”
“真的吗?”沈言亭将信将疑,“这一年我给你写的信,少说也有十封了,一封都没有收到吗?”
收是收到了。
不过他连信封都懒得没打开,直接放火盆里烧了。
楚晏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,突然把他松开了,“既然不信,那又何须再问?”
“我信!怎么可能不信!”沈言亭急忙拉住他,“我就是问问。”
楚晏嗯了声,“时辰不早,去歇息吧。”
沈言亭不想走,但见着楚晏冷若冰霜的神色,也不敢太多话。
怕把他惹烦了,态度又变得跟之前一样生冷疏远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嗯,明天见。”
这几个字如同是裹了层腻人的蜜,沈言亭心里甜丝丝的,受宠若惊地应了声好。
回去的脚步有些漂浮,显然还沉浸在楚晏跟他重新变亲近的喜悦之中。
楚晏眸色微沉,不露声色地看了囚帐旁的位置。
那里没有火光,很暗,就算站个人,想必也看不清。
听到那里脚步离开的声音,楚晏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嘴角,对着黑暗深处语气森冷的呢喃了句。
“——当还他前世替你受的那一剑吧。”
“参加将军。”
应逐走进帐内,一脸古怪地禀告道:“末将看到世子同一男子举止亲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