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落接过来,左右翻看两眼,随后一脸好奇地放在脸上比划,疑惑道:“这个是什么?”
傅时雨温和道:“好东西。”
说完,又把另外两个递给了柳如盈和春情。
她们也从来没见过这东西,拿在手里不知道该怎么戴,春情不敢接,小心翼翼地:“奴婢真的可以用吗?既然是好东西,还是留给小姐吧。”
傅时雨淡然一笑,双手捏着口罩两边,顺手帮她挂在耳朵上,“每个人都生来平等,有什么不可以的。”
春情脸上一愣,抬头正好撞上傅时雨含笑的墨色眼瞳,又黑又密的长睫正低垂着,在眼睑下投出扇形的阴影。
乍看是很亲密的动作,但这人的指尖却连都从始至终都没碰到过春情,淡薄又疏离,极有分寸。
刚刚还悲痛欲绝的柳如盈看到这一幕,还是忍不住打翻了醋坛子,在后面重重地掐了春情一下。
春情倏地回神,虽然知道只是傅大夫的随手之举,但在这张双深邃眼眸的注视下,还是被搅乱了一汪涟漪春水。
她口罩后的小脸一红,嗫喏的说了声谢谢傅大夫,赶紧埋下头躲去柳如盈身后。
“傅大夫,我”柳如盈含羞带怯地双手捧着口罩,刚想让傅大夫也帮她戴一下。
却见傅大夫突然神色骤变,游刃有余的罕见着急慌乱。
他大步朝城门边跑去,语气冷凝地喊道:“回来!”
柳如盈打眼一看,原来是刚刚被马撞翻的百姓竟从地上缓缓爬起来,踉踉跄跄地往城门外跑去。
傅时雨脚腕还有点疼,只能一瘸一拐地追上去,急切地喊道:“别走,我是大夫!”
“我会救你们!”
“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