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腿上的羽箭应该是这人自己硬拔的,伤处皮开肉绽,瞧着惨不忍睹。
傅时雨啧啧了两声,忍不住呢喃道:“古人短命是有道理的。”
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去了小雨,他头上顶着血腥发臭的盔甲,准备跑出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草药。
这个时辰应该天色大白,但乌云掩着天幕,周遭景色如同被蒙了层氤氲迷雾,显得灰沉昏暗。
他运气好,出去没几步,就找到了不少,用匕首挖出来用衣袍兜好,然后又去接了些干净的泉水,刚回山洞,外面就下起瓢泼大雨。
傅时雨跪在地上,把那堆草药放在嘴里嚼碎,然后平敷在楚晏的伤口上,敷完后,又脱下贴身穿的干净里衣,撕成一条条的碎布,仔细的在楚晏的胸膛和大腿上缠绕一圈。
总算处理完了。
他吁出一口长气,伸手抹了把额头的热汗,浑身疲乏的瘫坐在地,见楚晏脸颊呈一股不正常的红晕,傅时雨手背贴在额头上试了试温度。
烫的厉害。
他看着这张虽面色惨白,但难掩眉眼的英俊和锋芒的脸,高挺的鼻梁下一双薄唇习惯性地紧抿。
出了会儿神,傅时雨用树叶从唇缝里勉强喂了点水进去。
他转身把手里打湿的帕巾拧干,叠好搭在楚晏的额头上,淡淡地说:“等世子醒了,可得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。”
楚晏浑然不觉地沉睡,傅时雨拿过旁边的盔甲披他身上。
忙了一夜,他现在同样也身心俱疲,困倦地打了个哈欠,靠着旁边的石壁,准备先打个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