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晏从琴师身上收回目光,神色漠然,“殿下慎言。”

“我与他并没有关系。”

听到这话的琴师猛地抬头,不敢置信的看着他。

“是吗?”封烨堂眼里耐人寻味,转头看向那边神色惆怅的琴师,“什么名?”

琴师像是还没从楚晏那句话里抽回神,魂不守舍道:“姓沈,名言亭。”

“沈言亭。”封烨堂意味不明的喃喃了句,道:“如烟说你小曲弹的好,弹首来给爷听听。”

“弹得好有赏赐!”

“是。”

沈言亭抱着古琴在他们对面盘腿坐下,指尖拨弄两下琴弦,随后婉转连绵的琴声徐徐响起。

封烨堂闭上眼细细聆听。

这手琴确实弹的不错,似高山流水,如鸣佩环,仿若透着日暮途穷时的无力和苍凉,房里的人旁人听的怊怅若失,悲从心生。

楚晏把众人的陶醉之色收进眼底,看向对面,沈言亭微垂着眼,指尖娴熟的在琴弦上拨弄。

前世他是极爱看这幅景象的,常常坐在书房里一听就是一下午,可现在心里却没有任何起伏波动,甚至脑海里还浮现出当年傅时雨被外来使臣逼着奏琴,结果硬是凭着堪比杀猪叫的琴声,把那几位狼子野心的使臣吓出了王府。

因为这事,傅时雨被王府里的人笑话了挺长一段时间,以至于楚晏后来看到古琴便联想起这事,再动听的琴声也听不进去了。

悠扬的琴声一停,两位勾栏美人不动声色的擦了擦眼角,封烨堂睁开眼,也是许许不曾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