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忽然脸上有点痒,他抬头去拿,是一根卷起狼毛,想必易霆趴进来睡觉时遗落的。

兰萨在手指尖捻了捻它,口中吐槽它的主人:“不修边幅。”

也许这话骂的那人耳朵痒了,没多久凌乱的脚步传来,兰萨的棺材盖又被掀开。

他的房间本就昏暗,但仍有一丝微光偷了进来。

兰萨把那根狼毛吹了出去,不适的眯起眼:“闲事不要找我,我想休息了。”

他仰面就瞧见,易霆趴在棺材边正往里探头。

易霆直白问道:“你不开心啊?”

兰萨微微侧头:“我在对那个人生气。”

易霆疑惑,锲而不舍:“不像啊,上回你还扬言要弄死人家,这回更严重,你咋骂都不骂?”

“现在已经不是辱骂有用的时代了,浪费口舌。”

“那你天天还骂我?”

兰萨支着手肘想坐起来,又差点顶到狼人脸上,只好维持微微仰头的姿势:“我说的,你会改。我不知道那恶劣的血猎身在何处,想来你们也找不到。”

一支看似低调,实则有奢华的流金暗纹的铅笔塞到了兰萨衣领旁。

易霆似懂非懂点点头:“那别想他了,你会画铅笔画不?颜料不好蹭掉。”

兰萨不顾形象,一个抬身把狼人脑袋拱到一边,拿起铅笔端详:“这次也是礼物,为什么想送这个?”

“你不是不乐意用他的东西吗,还挺想画的,我寻思你在屋里闷了半天,别又作出病了,用这个干净节约又环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