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一盆冷水迎头泼来,浇灭了他所有的激情。他一跃而起,提着自己的睡袍,摔门而去。
他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椅上,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,层层的烟雾在氲黄的灯光下缭缭绕绕。
童皓从没这么失落过,他一直以为,江心念在自己心中,从没占据过任何位置,哪怕他有意无意的护着她,一次又一次的纵容过她,就连今天,他兴师动众,为她请来这么多人,他都依然可以说服自己,只是要给她个下马威。
但刚刚那句话,深深的,刺痛了他。
他不知道,她和陈至的关系,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。他不愿去想象,她是在什么情形下,说的这句话,是像刚才那样,温床软玉,低呓如喃吗?他更不愿去想象,说完这句话的江心念和陈至又发生了什么。
他是个男人,有着男人的直觉和骄傲。他也曾踏着夜色而归,在女人的半梦半醒之间,和她们谴绻缠绵。
只是,那曾经的画面有多香//艳,他现在就有多心痛。
他像病了一场,一晚上和衣靠在椅背上,不声不响,不动不弹。直到天空微白,江上有了星星点点的微光 ,他才起身,伫立窗前。
而此时,江心念正美美的伸了个懒腰,睁开眼,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,屋顶上,是一盏多么似曾相识的水晶吊灯。
她不可置信的一骨碌坐了起来,昨晚,她见到陈至了,她见到陈辰了,还听到妈妈的唠叨了,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,一直都不敢醒来。
她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,疼!
原来,这一切都是真的,她回来了!她回家了!
她兴奋的赤着脚就跑到了隔壁房间,猛地推开门:“陈辰!”
可转过身来的却是胡子拉渣的童皓。
江心念不敢相信的把门重新关上,再次打开,却还是那张她并不想见到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