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左右,孟阳雨骑着一辆自行车出现在谢涯家门口,顺便带了条鱼过来。
“陆爷爷,浇花呢?”孟阳雨将自行车放在门边,大声地冲陆芳朝打招呼。
陆芳朝顿时慌乱地对他竖起食指,“嘘!嘘!”
让孟阳雨闭嘴的同时还不往回头去看谢涯有没有听见,谢涯又不是聋的,当然不可能没听见,他从厨房的窗户伸出脑袋来,半眯起眼,眼神危险地盯着陆芳朝。
“外公,您不识字吗?”
陆芳朝赶紧将水壶藏到身后,四十五度仰望天空,“哎呀,今天天气真不错。”
谢涯知道他外公又想糊弄过去呢,警告道:“要是花死了,您藏在饼干盒子里的糖就等着全被我吃光吧。”
陆芳朝一听,这可怎么行,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谢涯,“哼,臭小子竟然敢威胁我!老头子不跟你一般见识,找你刘爷爷下棋去。”
放下浇花的水壶,便背着手踱步往隔壁去。
经过孟阳雨还不忘瞪他一眼,孟阳雨干巴巴地笑了笑,“陆爷爷对不起啊,我不知道……”
陆芳朝去了隔壁,孟阳雨轻车熟驾地走到玄关换上鞋,“老谢,给你们带了条鱼,今早刚捕的,可新鲜了。”
话音刚落,孟阳雨就看见餐桌前坐着个人。
背影挺拔,一头乌发如泼墨般披洒在身后,晨辉从窗户倾泻,承满那人的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