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南枝眼神渐冷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丁远寒凑近谢南枝,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:“你身上不该有他的味道。谢南枝,你害怕吗,害怕自己也会变成疯子,你怕不怕啊?”
谢南枝情绪微微紧绷,不欲在这里和丁远寒纠缠下去。
可才转身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扯住,她忍不住动了手。
小区外有步道,边上载着景观树,此时树上覆了厚厚的雪,划出一条长长的阴影。
“你害怕的吧?不然身边怎么会一个朋友都没有,就和我一样,以前有人叫我小疯子,有人这样叫你吗?他们怕你吗?你记得他们的眼神吗?”丁远寒说着说着忽而笑起来,镜片后的他渐渐扭曲。
谢南枝把人重重地撞在墙上,用力地抵住他的双腿。
她不善言辞,遇到这样的人也会冷冰冰的说一句:“你闭嘴!”
像雪一样冷的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戾气。
丁远寒听着又笑:“你和沈晏清在一起,你们配吗?你说你以后要是发疯,他会不会像你爸一样抛弃你和你妈?”
幼时的记忆涌上来。
女人的哭声和尖叫充斥和丁远寒的话混合在一起像咒语一般,谢南枝揪住他的发狠狠地把他往墙上撞:“你闭嘴!”
去而复返的沈晏清循声找来。
瞬移过来的楚樱头昏眼花,还没站稳场面就失控了。
沈晏清几乎是连扯带抱地想把谢南枝拉开,他不断安抚她:“南枝,是我南枝,你看看我南枝。南枝,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!”
谢南枝侧头,冷冽的眉目间是冰冷的杀意。
丁远寒嗤嗤笑:“沈晏清,你不懂,她和我一样,我们才是一样的人!”
沈晏清有一瞬的恍惚。
这个瞬间他的脑海里涌上很多画面,他们初遇时少女眸中的漠然,提起母亲时的冰冷,她看向那只小狗时的毫无情绪,以及,此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