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序昭有苦难言,深觉从一开始和楚樱作对就是个错误。
不就是叫爸爸吗,人生在世,谁还没叫过几声爸爸。
老爷子吃了饭也没走,厚着脸皮溜去商昼书房,硬要和他下棋。
说是下棋也不过是旁敲侧击问那天看电影的事,毕竟商序昭不会无缘无故说那样的话。而商昼也实在和别人不同,老爷子觉得自己越来越有耐心了,他暗暗夸自己:人生就是一场修行。
老爷子看似在下棋,其实一直用余光瞄商昼,假装不经意间问起:“旦旦,那天发生什么事了,能和爷爷说吗?”
商昼回答迅速:“不能。”
老爷子:“”
他不死心又问:“今天是不是生气了?”
对商昼来说不开心是常态,但生气是很少见的。
他对情绪的感知与他们不同,喜怒哀乐对他而言皆是难事。
这一次商昼没立即回答。
他垂着眸,感受着在餐桌上时自己心里的情绪。
楚樱吃饭的时候不看他也不说话,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。
商昼低声道:“心里闷,不舒服。”
老爷子一听这还了得,赶紧哄他:“旦旦,这件事是爷爷不好,爷爷没说清楚。以后爷爷一定不带人来了,不想谈恋爱就不谈,多大点事儿,别不开心。”
老爷子左思右想,总算从脑袋里扒拉出一件重要的事情来。
他也是因为这件事才选择今天来风栖的,被这事这一打岔差点忘了。
“旦旦,阿城联系你没有?”
老爷子试探着问。
商昼:“我没接电话。”
老爷子:“还因为天鹅生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