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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白的月光照在她嫣红的玉颊上,她长睫颤动,乌溜溜的瞳仁映出薄怒,也清晰地映出他的面容。

聂轻寒心头大跳,猛地抽出了手指,退后一步,低头看向刚刚撤出的手指。

指尖湿漉漉的,上面小小的齿印清晰无比,却没有破皮。想到刚刚她含着他指尖的情景,他心头顿时一阵灼热,不敢再想下去。

年年也看到了他指上没破皮的齿印,暗暗撇了撇嘴:真是皮糙肉厚。她跨前一步,柔软玉臂忽然伸出,紧紧搂住了他的劲腰。

温香软玉乍然入怀,聂轻寒身子顿时僵住:她这是……他正要拨开年年的手,便听到年年轻轻开口:“大人,小公子今日送了我一件礼物。”

咦,她终于肯开口谈为什么生气了吗?

聂轻寒动作停住,等待她的下文。

年年螓首靠上他肩头,声音闷闷的:“我是不是不该收?”

她紧紧靠着他,轻柔的呼吸拂过他肩颈,女儿家特有的馨香盈满鼻端。聂轻寒渐渐有些心猿意马,面上却不露端倪,淡淡道:“既是愉儿送你的,你拿着就是。”

年年神情郁郁:“可长乐侯世子夫人似乎不高兴,还教训了我一通。大人,”她抬头看他,粉面落寞,明眸黯淡,“我收了小公子的礼,连其他府的夫人都看不过眼了,特意教训了我一番,是不是我实在错得离谱?”

聂轻寒:“……”她这小鞋给人穿的。整段话明面上是在问他,她是不是错了;实则分明在向他告状,常孟葭是别府的人,教训她是越俎代庖,手太长捞过界了。

看来今天,常孟葭的所作所为真的气到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