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”
黑衣人道:“那个坏我们大事的村姑,容貌和公子所绘画中人十分相似。”
青年一怔:“还有此事?”
黑衣人道:“是,那位性子那般目下无尘,看在那张脸的份上,也对那村姑颇为和善,还拿了信物给她。”
“还有此事?”青年目光转动,露出狞笑,“把她带来给我看看,不要惊动别人。”
篱笆墙外,桃花开了,连绵一片,如云如霞。
大黄狗摇着尾巴,在她身边兴奋地打着转。年年半蹲下,笑眯眯地撸了把它的脑袋,悄悄说出了那句对爹娘不敢说的话: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年,年年。”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,带着喜悦,激动,又似乎有几分不好意思。
年年抬起头来,见对面站着个清清秀秀的小秀才。小秀才看上去和她差不多的年纪,白白的皮肤,圆溜溜的眼睛,望着她脸儿涨得通红。
他是……陈家的小秀才,陈四郎?娘亲想将自己许嫁的那人。
年年对他笑了笑,落落大方地打招呼:“四郎。”又问他,“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?”年年记得,陈四郎家是请了坐馆先生在家上课的,这个时候,哥哥还没放学呢,他怎么就有空出来了。
陈四郎嚅嚅道:“先生今日有事,放假半天。”顿了顿,想起什么,急急解释道,“我练了三页大字,读了书,做完先生的功课才出来走走的。”走着走着,就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。
年年觉得,他像极了做完作业出来玩,却怕被别人误会他偷懒的好学生,不由“噗嗤”一下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