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婆也道:“聂爷还是出去等吧。您在这里着实不便。”
聂轻寒起身,吩咐稳婆道:“若有万一,不惜一切代价,保住夫人。”
稳婆一凛,点头应下。
外面雨势愈大。风吹过,带来几许春夜的寒凉。
赵余在外候着,见他出来,禀报道:“爷,梁六姑娘嚷着要见你。”
梁季婉昨夜被聂轻寒一鞭子抽倒,当即就不能走了,连丫鬟一起,被他们带回,软禁在了前院的空屋里。
聂轻寒这个时候哪有心思搭理这个女人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冷淡道:“将杜老三的口供抄录一份丢给她,让她安静些。”这女人害得年年如此,这笔帐,回头得好好算。
赵余应下。
杜老三也是个没用的。昨夜被他们擒住,随便一恐吓,甚至连刑都没上,就吓得什么都招了。他承认是梁季婉指使他放的火。原本这把火是想直接到守静居放的,结果守静居墙高不说,上面还都拉着铃铛,一触即响,他实在找不出破绽,就把火放到了隔壁。
敲锣的人也是他们一伙的,为的就是让人心惶惶,形成混乱。等到年年主仆为避火出了胡同,杜三就按照他们事先定好的计策,端着一盆水,佯装意外撞向年年。
算盘打得好好的,哪知年年身边的丫鬟竟是个有功夫的,杜三偷鸡不着,反而被阿梨胖揍一顿,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逼得梁季婉不得不亲自出马。
赵余从杜老三口中问出口供时,只觉梁季婉真是疯了。她一个闺阁女子,和聂轻寒毫无干系,仅仅因为爱慕他,就要对他怀孕的妻子下手,真真是丧心病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