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株参天绿柏下摆着棋坪,坪上黑白交错,聂轻寒一身素服,正与一须眉花白,干枯瘦削的老道对弈。
“承让。”他清润温和的声音响起,落下最后一子。老道瞪大眼睛,吹起花白胡子,不服气地扰乱了棋盘,嚷道:“刚刚疏忽了,不成不成,我们再来。”
聂轻寒微微一笑,气定神闲:“道长,愿赌服输。”
老道一下子泄了气,片刻后,不甘不愿地催促道:“好好好,你快说,你到底想知道什么,问完了我们继续。”
聂轻寒问:“道长可曾见过不惧火烧,不怕手撕,无法写字之册?”
老道一怔,露出讶色:“竟真有此等物事?”
聂轻寒听到一个“真”字心中一动:“道长知道?”
老道却没有马上答,只道:“此物施主带来否,可否借贫道一观?”
聂轻寒将羊皮册子取出递给他。
老道拿在手中细细翻看,又用力扯了扯,越看越惊讶,忽地站起身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
他带着聂轻寒去了道观的藏经阁,从浩如烟海的书籍中抽出一本泛黄的薄薄古籍,翻到其中一页:“施主请看。”
聂轻寒一目十行扫过,心头一震。
这本册子上记录了一个符文和一则小故事,讲的就是前朝有人捡到一本天书,梦中得天神启示,用朱砂在封面上写下符文,再滴入自己的鲜血,就能看到天书真正的内容。
老道笑眯眯地道:“施主陪我连下三天棋,我就教你符文怎么画,还免费附赠符笔和朱砂,怎么样?”
自中秋第二天走后,聂轻寒一直没再来七条胡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