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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安静地吃了片刻,年年无聊起来。聂轻寒从前就话不多,现在越发寡言了。他在这里,还没她平时一个人吃饭热闹,平时至少还能听阿桃叽叽喳喳呢。现在他神情淡淡地往那里一坐,连阿桃的话都少了许多。

年年吃得不香了,对阿桃阿梨道:“今儿过节,你们俩不用服侍了,也坐下来吃吧。把巧姑也叫过来。”

阿桃和阿梨望着桌上丰盛的菜肴,咽了口口水。阿梨老实,正要依言坐下,阿桃想起之前学过的规矩,拉住她道:“婢子们怎好跟爷和夫人一桌?”

年年道:“我让你们坐下来,你们就坐。又没旁人在,哪这么多规矩?”

阿桃这才应下,去喊了巧姑。等到大家都坐下,年年见几人都畏畏缩缩的,吃得安静小心,越发无趣,想了想建议道:“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?”过节就该有过节的气氛,这样拘束多没意思。她对聂轻寒抬了抬下巴,“聂小乙,你说好不好?”

她先前的无聊聂轻寒全看在眼里,自然不会扫了她的兴,微微颔首:“好。”

年年兴致勃勃:“你说行什么酒令好?”

这可难住他了。聂轻寒出身寒微,从来知道只有付出旁人百倍的努力才能出人头地,与宴饮游乐几乎绝缘,这方面的经验还真是匮乏。他思忖了下:“今夜正是中秋,不如我们轮流说一句带‘月’的诗文,或是唱带‘月’的小曲,说不出者罚酒一杯。”这也是时下颇为流行的应季酒令。

巧姑三个面面相觑,阿桃苦着脸道:“爷,奴婢大字不识,哪里知道什么诗文,什么小曲,您还不如直接罚奴婢喝酒呢。”

巧姑应和道:“奴只会划拳。”

阿梨在一旁小声补充:“奴婢连划拳都不会。”

聂轻寒:“……”

年年难得见他有吃瘪的时候,笑得幸灾乐祸,心里却忽地一动:等等,这不正是她的机会吗?有个游戏,能帮她名正言顺刺探他的真实想法。

她建议道:“那我们玩个简单的酒令,保证大家都会。”吩咐巧姑取套干净的勺子和空盘子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