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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余怒道:“岂有强买强卖之理,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
段瑞哼道:“王法,什么王法?本公子要买你这寒酸的车,是给你面子。再要推三阻四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
话音未落,车中一道清脆的娇声响起:“段二公子好大的威风。”

段瑞一愣,只觉这声音有几分熟悉,却一时想不出是谁。

年年揭了帘子,神情矜傲:“段二公子,别来无恙。你脖子上的剑伤全好了么?”

段瑞一下子跳了起来:“原来是你。”望着那张清丽绝伦的娇靥,一时新仇旧恨全上心头,他阴恻恻地笑道,“既然是你,那就不需下车了,咱们一起挤一挤就是。”

年年叹了口气:“看来段二公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还想再被剑指一次。”

段瑞得意道:“他敢?父王不会放过他。”

年年有些诧异地看向段瑞:他不会真以为段琢怕临川王那个混账吧?

当年临川王怕济宁侯府谋逆案连累自己,不惜火烧祥宁寺,燕蓉和段琢差点丧命,假死方逃得一命。段琢和临川王的父子情早在那场大火中付之一炬。如今,段琢的隐忍不过是为了更大的图谋,不能在得偿所愿前传出弑父的恶名。

故事的最后,聂轻寒的儿子得了帝位,段琢一败涂地,束手就擒前,他回到王府,亲手杀了临川王和段瑞父子。

然后,年年发现,段瑞好像当真是这么想的,示意侍卫将赵余围住,自己试图强行登车。

山道上传来马蹄疾驰之声,一支利箭划破空气,飞射而来。段瑞听到风声,匆忙一闪。那箭擦着他耳畔而过,火辣辣的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