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曙光就在眼前,加油!

年年将金丝天蚕甲包好,偷偷摸摸塞给常卓,威胁他道:“不许说是我给的,不然我就告诉父王,丹桂堂后桃树林中埋的杏花春被你偷偷挖出来喝掉,又灌了白水埋回去了。”

常卓才十四岁,顺宁郡王不许他碰酒。但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叛逆,越不许,就越心痒难耐,顺宁郡王私藏的美酒就遭殃了。

常卓瞠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聂轻寒回来时又已将近入睡时分。

明月流照,花香浮影,满天星子灿烂。远处蛙声虫鸣伴着东江的涛声隐隐传来,小巷中,规律的梆响声回响。

屋中灯火通明,琉璃和琥珀回来了,几个丫鬟正在忙忙碌碌收拾行李。小院的老槐树下,新支了一张藤制的摇椅,年年躺在摇椅上,慢慢摇着团扇,仰望满天星辰,杏眼明亮,樱唇微翘。

她穿了件轻薄的淡粉衫子,依旧不着罗袜,将可爱的小脚丫整个缩在摇椅上。银色的月光勾勒出乌发如墨,肌肤如雪,她肉鼓鼓的双颊细腻如脂,透着淡淡的粉色。

明月,繁星,老树,藤椅,美人懒卧,仿佛月下妖精,一颦一笑勾人心魄。

聂轻寒呼吸微窒。

她似乎听到了他回来的动静,扭头看了过来,翘起的樱唇瞬间抿紧,俏脸微沉,扭过头去,只作不见。

他原本想先回书房,见状脚步顿住,片刻后,方向一转,不疾不徐地向她走去,轻声唤道:“年年。”声音喑哑低沉,仿佛琴声震颤。

年年一见他就想起昨夜那一场荒唐,想到他怎么可恶地摆布自己的。她心头生悸,下意识地并拢双腿,往后缩了缩。随即意识到这样未免太示弱了,她坐起身来,挺直腰背,气鼓鼓地道:“聂小乙,谁允许你这么唤我的?”

他凤眼幽黑,静静地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