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燕娘道:“昨儿郡主和段世子在竹涛院竹林中说话,被我无意中听到,一时糊涂,将这些话写了封信匿名送给了聂举人。”
年年一怔,挑起眉来:这郭燕娘还真是恨她恨得深啊,随时随刻都记得坑她。
她问:“你在信里说了什么?”
郭燕娘将信中内容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。
年年恍然大悟:她说呢,聂轻寒怎么突然表现得那么反常,原来不光是有她说的那句话的功劳,这里还有一个更大的功臣呢。
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和前任幽会,又是议论不愿帮丈夫生孩子,又是商量和离,杀夫的事?换了她估计都恨不得一把掐死对方。聂小乙昨夜没有马上和她翻脸,真真是涵养一流,手下留情了。
当然,也有可能是暗地里谋划着怎么悄悄弄死她。毕竟,那混蛋心机深沉,原文中的福襄就是这么丧命的。
郭燕娘道:“郡主若愿意原谅我,我愿向聂举人解释,这些都是我杜撰出来,诬陷郡主的。”
年年不解:“为什么要解释?”
年年的反应完全出乎她预料。郭燕娘一怔,心里没了底:“不要解释吗,难道由得聂举人误会?”
年年教育她:“做人要诚实。你信中说的都是事实,怎么能说是误会?”
郭燕娘:“……”一口气差点上不来,小郡主脑子没坏吧?她忍不住道,“可这封信会破坏郡主和夫君的感情。”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福襄嫁都嫁给了聂小乙,就算她有郡主之尊,没了名声,又惹了丈夫厌弃,以后也不可能有日子过,她就不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