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开心心地去拿,却扑了个空,聂轻寒快她一步,将白瓷盏拿到了手中,淡淡道:“说好的不乱动的。”
年年又是气恼又是委屈:“不动我怎么喝?”
聂轻寒道:“我服侍你喝。”
只要能喝到酒,怎么喝到的年年没意见,不高兴地催促道:“那你还不快点。”
聂轻寒将酒杯送到她唇边,年年就着他手,低头啜着酒液,满足地舒展了眉眼。
聂轻寒看着她一副小酒鬼的模样,忽然开口问道:“郡主很希望嫁给段世子吗?”他的语气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,一对漂亮的凤眸却幽暗下来。
莫名的危险气息悄悄弥漫。年年浑浑噩噩,毫无所觉,抬头眨了眨眼,迷茫地问道:“段世子?”片刻后,她露出恍然大悟之色,“你是说段琢?”
他没有说话,目光锁定她朦胧的眼波。
年年“呵”了一声,一脸不吐不快:“段琢那种喜怒无常,说翻脸就翻脸的狗脾气,要多想不开才会想嫁给他?”段琢那脾气,当朋友时有多有趣,当丈夫就会有多气人。
聂轻寒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,一时怔在那里。酒后吐真言,她的神情不似作伪。所以,她先前见到段琢时,那般欲说还休的作态是闹哪样?
是害怕段琢喜怒无常,以势压人,所以顺着捋毛吗?也不对,她向来是骄纵高傲的脾气,和段琢相处更是针尖对麦芒,从未服过软,不可能这时候低下头来。所以,是故意气他的?
那日他在兰心苑见到,她并没有不愿嫁给他,却又故意气他,莫非是气他不知她的心意,和他赌气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