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一身的酒味，谁都能发现你。”竺喧一将这锅中的肉沫香菇盛出，递给霄蜓:“端到传菜口去。”

霄蜓放了一盘在传菜台上，他拿起筷子，吃着另外一盘。

“是不是很好奇我这刀功是怎么回事啊？”竺喧一切着兔肉笑着问道。

“嗯，抓心挠肝的好奇。”

霄蜓的视线落在了竺喧一手中的那把厨刀之上。

“竺掌柜。”

厨房门再度打开。

“嗯？”

竺喧一回头，见是凇衍。

凇衍看着竺喧一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在我闭关期间，麻烦你看着点他，别让他惹是生非。”

凇衍说完，便就关上了厨房门。

霄蜓:“……”

有必要当着他的面再重复一遍吗？！

竺喧一看了眼霄蜓:“师父啊～你是惹了多少事，才让凇衍这般地不放心？”

霄蜓一脸地无辜:“我没有！”

“他是家族派来保护你的吗？”竺喧一往天井走去。

霄蜓跟了上去:“不是，我这具肉身曾与他立下了契约，他是我，我是他，不能分开。”

“他是你？你是他？”竺喧一推开了烤炉的门，往内走去:“这什么意思？”

霄蜓看着这一屋的烤全羊，顿时就觉得盘子之中的肉沫香菇不香了:“这意思是，我与他同生共死，境界共享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竺喧一脚步一顿:“同生共死我能理解，这境界共享……”

霄蜓蹲下，看着烤全羊身上那金黄色的油脂滴落进了火中:“就是你所理解的意思。”

“他晋升为渡劫期，我便也晋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