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,阎煌自己也心疑。
从景都返回长庆的路上,深夜密林那个神秘的女子分明已经替他将伤势治愈了不少,虽说底子是受了重挫,一时半会养不回来,但也不至于像这般触目惊心,这是怎地了?
见君微伸手去解他衣襟,阎煌忙压住她手背,“别看了。”
君微咬唇不语,却固执地没松开,直等他松了手劲,才拨开里衣,手指抚上狰狞的伤疤,指腹指下异样的峦伏令她指尖轻颤。
“是怎么弄的。”
“小伤而已。”
“我问你,”她抬眼,睫毛之下一双杏眼映着榻边的烛火,“这伤是怎么落下的,你的修为那么高,什么人能将你伤成这个样子?你又是为了什么才伤成这个样子。”
阎煌沉下眸光,“你都听了些什么流言蜚语?”
“你别管我是哪儿听来的,”君微难得如此强势,逼问着,“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吟歌的话她不信,她想听阎煌说。
阎煌叹息,吐息中带着酒气,“为了什么……还能是什么?这世上我原本也没什么可在乎的,偏偏撞见你,除了你,你说,还有谁值得我拿命去换。”
刚开始是喟叹的语气,越说越快,到最后语气里的眷念已经浓得化不开,与他看向君微的眼神融为一体,瞳孔之中摇曳的烛火也冲不散眼底的深情。
可君微却觉得头疼欲裂。
所以吟歌说的是真的,他这满身伤痕因她而生。
那另一半呢?关于缘起,关于她心中的……良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