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之前阎煌让她叫煌哥哥,她死活不肯,如今一口一句倒十分地溜,听得吟歌眉毛直打结。
“姑娘说的是,”她低着头,恭恭敬敬地说,“陛下待姑娘自然是不同的,刚刚即位,又身受重伤,还不远万里去寻姑娘,这般情深义重,谁人能比?”
伤?
她并未发现阎煌有伤在身。
“什么伤?”
“为了保住姑娘的性命,陛下元神大损,那夜之后足足昏睡了十日,听风姑娘说陛下至少折损了一半寿命——”
话音未落,只听水声哗啦,一双湿漉漉的小脚已经踏上在池子边。
单薄的身影,从纱幔之后映出来,君微声音紧张:“当夜发生了什么?”
“陛下未对姑娘说起吗?”
君微沉默。
阎煌不肯说,她本也不一定要知道,可如今听来,竟是如此事关重大,怎可瞒她?
“你且说,我自会找煌哥哥求证。”
说完,君微揪着衣襟,等着吟歌再开口。
可是等了许久,她都没有回答。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了?”君微捺着焦急,故作平静地追问,“你且说,煌哥哥若是责怪,有我担着。”
“我为何要责怪?你又想要怎么担?”
竟是阎煌的声音!
君微吓了一跳,还未来及转身逃回池子里,纱幔已经被撩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