鲛人一动也不动,就连原本紧紧握着木轮椅的手也松开了。
“他现在没有意识了。”阎煌平淡地说,“以他的现状,一天之中恐怕半数以上的时间都是这样浑浑噩噩。”
即便如此,在短暂的清醒时间里,他仍旧记挂着鲛族苍生。
“大狐狸……我想求你件事。”
难得见她如此乖巧,阎煌不由侧目,“什么事?”
“我想救他。”
阎煌眉头蹙起,“又不怕对不起你那先生了?”
君微摆手,“我不是要拿自己救他。我刚刚探过他的灵体,他这内伤就是经年累月的旧伤,并不是急症,只要加以调养,逼出体内的瘀血和余毒,虽然未必能健步如飞,但捡回一条命应该还是办得到的。”
“你不急着去找先生了?”
“急!”君微苦笑道,“可先生一直教我家国天下……这执戟公子虽与我想象中不同,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。我们若就这样置他不顾,他死了,海国就真完了,饕餮阁里还关着那么多鲛人,也都完了。大狐狸,我们不能见死不救的。”
“他不是男儿。”阎煌突然说。
君微微怔,“啊?”
“鲛人生来无男无女,并无异性之分。”
君微愕然,半懂不懂地看了眼执戟公子的鱼尾,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,“可他也不像女子啊。”
“你就像女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