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给她,我有别的用。”阎煌没好气地说,“你不需要问这么多,只告诉我是或不是,凝碧珠现下在哪里?”
风烟波摆弄蔻丹,“话倒不假,凝碧珠确实有这效果。只不过,阎郞怕是拿不到。”
“怎讲?”
“阎郞,如今南边景都国是何光景?旁人不知,阎郞怎会不晓得?若不是靠那人手里的凝碧珠,景都国在海中魔物的侵蚀之下,怕是连一日也撑不过去——你说,这等宝贝会给你用来替小娘子防身吗?”
“如此说来,灭了海底那魔物不就结了。”阎煌淡道。
“不可胡来!”一直嬉笑的风烟波拧起眉来,“阎郞,这不是儿戏。”
阎煌掸掸衣袖,站起身,“总之东西还在景都国,在那人手里。”
风烟波急急上前,“阎郞——”
阎煌避开她的手,负手在身后,“放心,我没那闲工夫管鲛人的闲事。”
风烟波微怔,盯着他的眼睛,“圣上的事你也听说了,是不是?”
阎煌冷笑,“我早说过,他的事与我无关。”
风烟波矮身,“是奴家失言。”
“对了,我今日来还有一事,”阎煌将一直在旁装木头人的君微往前一推,“替我给她收拾收拾,没半点样子。”
君微一下被推到锦衣绫罗的风烟波面前,低头正好看见自己风尘仆仆多日的布衣,不由也觉得难堪起来。其实她原先觉得大狐狸天天锦衣玉袍得着实骚包,但现在再想想,怕是她太不入流了。
先生没教她这些,她也不懂。
可先生是时常入世走动的,那这些年又是怎么看待她的?怕不是跟山中小兽一样脏蛮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