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玉山才转醒,并不知眼前这么小道士在说什么,似懂非懂地听着,但这“姑娘”二字着实刺耳。他才想指证,却在启唇之时又遭抢白。
储栖云鼓起勇气说道:“如若你将来嫁不出去,遭人嫌弃,我便还俗下山娶了你。我虽年纪尚小,但也晓得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
“你——”萧玉山最见不得旁人说他似“姑娘”,委屈又气恼,再加上大病未愈,越想越难受,竟是哭出了声。
“哎?”储栖云听闻他说话,才惊觉犯了弥天大错,心里头却仍在恍惚——姑娘怎变成了公子?
储栖云慌了神,连连赔罪:“姑……不,小公子见谅,是小道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=
萧玉山不理他,泪珠大颗大颗往外头淌,一双桃花眼里都是星河。储栖云见着漂亮孩子哭成泪人,愈发自责,心中就好似骤有绵绵秋雨落下,难受得很。
储栖云不得法,唯有“威胁”道:“你要是再哭……再哭我就挠你痒痒你了啊!”
说罢,他也不问人家到底还哭不哭,爬上床榻,对着萧玉山脖颈就是一阵呵气。
萧玉山从不曾被人这般冒犯过,也不知如何反抗,一把推开他,瞪圆了眼睛。储栖云见他眼睛圆得似梅花鹿,偏生面颊还沾着泪珠,愈发可怜起来。
也不知怎的,储栖云心弦被勾紧了,顺着本心就凑上去,亲在萧玉山面颊,用唇瓣吻去泪珠。
“你以下犯上!”萧玉山怒极,抄着枕头就丢向储栖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