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?”储栖云比谁都聪慧,有些时候,又未免太过聪慧。
萧玉山不敢再与他对视,垂眸看向手腕,又想起赫连归雁禽兽之举,又现不屑之色:“这一遭所受之事,日后定要一一奉还。”
“我帮你。”储栖云不曾有犹豫一分一毫。
“可是……”萧玉山万万不曾料到,储栖云竟要违背之言氏与赫连氏盟约。
可是,你是言氏子孙,理应仰仗漠北赫连氏,与大燕为敌,与他萧玉山为敌。
这一席话徘徊于唇畔良久,萧玉山心中隐隐作痛,终未说出口来。最终,萧玉山低声说道:“不用了。”
“在帮我之前,你当想清楚,你是谁。”
旧话重提,储栖云仍说不出答案,从前也是,如今也是。
此情此景又在萧玉山意料之中:“如若你是储栖云,怎样护我都在情理之中;但你又是言华殿下,怎能倒戈相向,帮护死敌?”
“可你能自辉月行宫逃离,安然无恙走入城中,皆因我暗中帮护。”这一回,储栖云又使上那诡辩的本事,非是不服萧玉山所言,而是试图挽留一丝情愫,不愿就此决裂。
“但赫连归雁是你言氏盟友,你岂能弃盟友而助死敌?”萧玉山说此话,并非是为断情,而是不愿储栖云对族人心怀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