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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玉山猝然回眸,与他对视,说话时言辞凌厉,极尽讥讽之所能:“你身为漠北贵胄,自恃身份高人一等,但于我看来,与旁人也并无不同。”

“何必顾左右而言其他?”赫连归雁却是不依不饶,语气渐趋加重,近乎逼问,“你只需告诉我,为何我不能?”

“因为你不是他。”萧玉山冷笑时,一双桃花眼竟也能凛冽如寒冬骤至,又含了些许挑衅与倨傲。

如此一来,纵使他仍教赫连归雁禁锢于怀中,却依然好似天上日月,如此遥不可及。

赫连归雁实在厌恶这遥不可及,就好比从前,萧玉山还是帝王时,总高高在上,正襟危坐,如骄阳东升。而他只能站在阶下,俯首称臣。

而如今,他已揽日月入怀,却又似不曾得到,失落地让人气恼。

“我本就不是他!”赫连归雁心里头猝然窜出一道无名火来,“他算什么东西,也能与我相提并论吗?”

萧玉山跌坐在矮几之上,挣扎之间,衣袖扫落满桌摆饰,愤而怒骂道:“混账东西!”

几番撕扯之下,萧玉山衣襟大敞,好生狼狈的模样。赫连归雁眸光逡巡在他白玉似的身上,俯身欲吻,却又遭一记痛击,唇角立现青紫之色。

“就这么不情不愿吗?”赫连归雁再度箍住他面颊,沉声问道,“那个人喂你喝了迷魂药不成?”

“放开我。”萧玉山只恨不能化眉眼如刀,将此人寸寸凌迟,方能消心头之恨,“你算什么东西,竟想与储栖云相提并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