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玉山知晓此乃玩笑之言,回敬得一本正经:“新人笑颜如鲜花,旧人只算得明日黄花。”
储栖云作势一锤胸口,学那痛心不已之态:“那微臣便要人比黄花瘦了。”
“你既非新人,亦非旧人,往‘黄花’一词上凑什么?”萧玉山拽着储栖云到跟前,与他笑道,“你是唯一之人。”
下一瞬,储栖云骤然与他唇齿相依,舌尖缓缓抵开齿关,在萧玉山口中起舞。萧玉山回应得热烈,直至气喘吁吁,仍不愿分离。
“赫连家兄妹皆不是好相与的,我很担心你。”一吻方毕,储栖云才道明心中忧思,“漠北献王女入宫,焉知不是为安插细作。”
“只是,我推拒不得。”萧玉山岂不知此理,但明面上的恩泽与重视,万万不能撕破。
漠北为大燕抵御赤狄六十余年,到如今,俨然已是北边疆之屏障。因而,纵使萧玉山晓得漠北参与铁矿一案,有不臣之心,但在没有万全把握以前,亦不敢轻举妄动。
自应允联姻一事,萧玉山就已着手布划,对于如今局面亦早有先见:“将赫连曼月收入后宫已成定局,可使叶含璋以皇后身份对她多加管束。”
储栖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萧玉山邀叶含璋入宫,原来还有这一层深意,不禁叹道:“如此一来,你也算得先发制人,不落下风。”
萧玉山却尚有忧虑,只说道:“眼下就说不落下风,未免为时过早。矿场案一经曝出,赫连归雁便来献宝,如今又送王女入宫,也算得步步为营。”
“陛下不要太过忧虑,漠北与将阳相隔十万八千里,赫连氏纵使有心,也没法子将手伸得太长。”储栖云慧眼如炬,看得清时局现状,说得出在理之言,“只要赫连曼月安分守己,定然天下太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