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初心不改之意吧?萧玉山如是想着,悄然勾唇,眼中唇畔皆是真情。
夜风吹拂,水流潺潺,花灯渐渐远去,载着缱绻情思,一路飘进有情之人心河。
储栖云起身之时,披风下落出一枚挂饰来,萧玉山定睛一瞧,正是避暑之时赠他的比目鱼。
萧玉山不禁拿来细瞧,此物本是雕镂粗糙,如今已无比光滑,俨然是经得日日佩戴所致。萧玉山不禁笑问:“你当真日日戴着了?”
“自然。”储栖云说罢,便去翻萧玉山衣摆,也不顾周围偶有行人经过,“让我瞧瞧,你可曾信守诺言?”
青芜堤下人虽少,但到底不是僻静处,哪容得储栖云胡作非为?萧玉山重重拍他手背,继而起身整理衣衫:“自是戴着。”
“我不信,你今日非得给我亲眼瞧瞧。”储栖云佯装蛮横,抬手拦住萧玉山去路,竟有几分山大王之气。
萧玉山教他扰得连连苦笑,不得法,唯有退让一步,自衣袖里头将另一枚比目鱼配饰拿出来:“我平日也不能光明正大佩戴,只能在身上寻一处藏着。”
储栖云夺过配饰,作势要取出鱼嘴中所塞字条:“让我瞧瞧,你究竟写了什么——”
“住手!”萧玉山忙不迭去夺,只说道,“若是教人看见,便不灵验了。”
储栖云怕真将人惹急了,便不再玩笑,一俯身,将配饰系在萧玉山腰间。等到系好,他又为萧玉山拢一笼银狐大氅,正好将比目鱼掩在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