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是安好。”苍阳道人说话之时,关切之色便掩不住了,“见得你也安好,为师便也安心了。”
想这储栖云,自五岁之年追随苍阳道人,直到拜别虚鹤观,已有二十载春秋。这其中结下的缘分与情分,哪是轻易就能被抹杀的?
等到敬香之时,储栖云只能守在大殿门外,终归脱开身。小师侄陆子茸躲在树后张望了许久,终归等到皇帝离去,这才轻手轻脚走到小师叔身后。
“小师叔好生威风!”陆子茸才十岁出头,还满是孩童心性,跳起来便朝储栖云肩头拍一记,“竟在陛下身边谋得差事。”
储栖云拽他到跟前,故意痛呼,佯装受了内伤:“你这小子,敢对你师叔不敬,看来是不想要点心吃了。”
陆子茸一听到点心,立时笑意一滞,收敛了顽皮相,踮起脚来就给小师叔捶背:“是我莽撞了,小师叔莫怪罪,就将点心给我吧。”
储栖云见他乖巧,自怀里拿出个油纸包,笑道:“栗子酥,皇帝吃的。”
“多谢小师叔!”少年捧着点心,眉开眼笑。
储栖云早在宫中时,便猜到今日定会见着陆子茸,故而临行以前,悄悄包上几块点心带着。
陆子茸踮起脚尖张望一番,见皇帝与师傅叙话去了,便拽着萧玉山去往僻静无人之处,自怀里掏出瓜子花生糖炒栗,围坐在一处,如从前那边谈笑起来。
再说萧玉山那处,焚香三炷,祈福方毕,就与苍阳道人一同去往茶室。
苍阳道人似又话想说,萧玉山亦然:“老神仙,寡人尚有另一事相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