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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安风心里头, 叶文卿就好似天上孤月,遥不可及, 总有千言万语、玩伴情愫, 皆是吐露不得。就比方今日,本想以升官为由做东请客, 博叶文卿一笑,谁知险些弄巧成拙。幸而萧玉山及储栖云救场,否则必得教那人误会。

“储某来猜猜——”储栖云笑吟吟望着安风,渐趋露出狐狸相貌,十分慧黠,“定是有关于叶大人。”

安风一惊,耳根红了三分:“你怎会知道?”

“储某虚鹤观中修行十数年,能掐会算。”话虽这么说,储栖云心里头却在发笑,就凭安风那副样子,明眼人早就将其心思看穿了去。

安风旋即明白,心思早被储栖云看破,再往深处一想,储栖云都已晓得,萧玉山必然也明白。如此一来,他若顾左右而言其他,反倒是掩耳盗铃了。

他左思右想,暗道不可如此继续下去,索性把心一横,与储栖云道:“我倒是真有事情与储先生讨教。”

“储先生也晓得,在下不善言辞,实在木讷。”说话之间,安风耳根红透,好似腊月里的红萝卜,“我本也不觉得怎样,直到遇见一位一见倾心之人——”

“所谓传情达意,便是要将满腔情意给那人瞧见,否则就如茶壶里头煮饺子,劳神又无趣。”储栖云最善此道,说到兴奋时,不由地一打响指,“重中之重便是投其所好。”

“投其所好?”安风蹙眉,似懂非懂。

“然也。”储栖云眉飞色舞,俨然个中老手,“说得多不如做得多,坦言相告难为情,不如寄情于物。”

储栖云见安风仍旧满脸茫然,便循循善诱:“你且好生想想,叶文卿擅长何事,喜好何物?”

经得此言提点,安风恍然间明白些许奥妙,蹙眉思忖片刻,又道:“他最爱之事,莫过于升官……”

“非也非也。”储栖云这便知晓,安风之耿直名不虚传,“在下所指‘所好’,乃私下爱好,就比如我们陛下,私下最爱莫过于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