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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勾唇一笑,狡黠如狐,得意的近乎没脸没皮。也不知怎的,萧玉山心弦猝然一颤,好似教无形之手撩拨,着实难耐:“你竟敢——”

“陛下,赫连王子求见。”

通传之声自门外传来,萧玉山犹不收手,储栖云扼着他手腕,也不放手。一时之间,萧玉山瞪眼,储栖云挑眉,谁都不愿先退一步。

“罢了——”末了,仍是储栖云让步,松开双手站在一旁,朝着萧玉山轻笑。

如此,萧玉山方心满意足,收了朱笔,整一番微乱衣襟,继而道:“宣。”

门扉渐趋打开,赫连归雁踏入殿中,只一眼,便瞧见侍立一旁之人。琥珀珠子似的眼中,讶异之色骤现,却又转瞬即逝,恍如流星。

他今日前来,是为辞行:“此番献宝之行多有波折,幸而陛下宽宏,臣下愧疚难当。”

赫连归雁总能将场面话说得漂亮,萧玉山笑应道:“赫连王子言中了,盗宝一案乃有心人谋划,本就与旁人无关。”

“如今尚有一名人犯羁押于牢狱之中,因是漠北雕玉师,应交由漠北处置。”

“那人居心叵测,即便带回漠北,也当处以斩首之刑。”赫连归雁未曾想留他一命,再者,带回去反倒是隐患,不如借萧玉山之手杀人灭口,“再者,此人火丿烧晋安王旧宅,触犯大燕律法,理应交由陛下处置。”

那人形如弃子,早已无用。叶文卿事后还想再审,却发觉人犯咬舌,虽经救治,侥幸未死,但也说不全话了。决心如此,堪比顽石,留着还有什么用处?

萧玉山道:“既然如此,便也一并处斩。”

得了此言,赫连归雁与萧玉山施一礼,再度提及联姻:“有关联姻一事,臣下回到漠北,便与父王操办。”

也不知怎的,萧玉山下意识往储栖云那处瞥上一眼,而后才与赫连归雁笑道:“此事关乎两国和睦,还须赫连王子费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