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是他!”萧玉山拍案而起,也终归知晓,昨夜街肆偶遇此人,深感面熟之因,“这般看来,赫连归雁也与此事脱不开干系。”
“自陛下命人搜检晋安王旧宅以来,先是尚书郎家眷无故蒙难,再是两桩盗宝案都与此地有所关联,如今宅中又遭人纵丿火,短短三个月来,变故连连。”
数月以来,变故横生,皆因彻查萧山矿场案,安风不免也要往深处多想些:“因而,微臣斗胆猜测,昨夜纵丿火一事,与铁矿外流也脱不开干系。”
萧玉山沉吟半晌,几度蹙眉,又与安风道:“只是,寡人又有所疑惑,章太尉、吴统领与赫连归雁,借着铁矿做什么勾当?”
又或是说,漠北与大燕门阀之间,还藏有多少利益纠缠?
萧玉山昨夜当机立断,即刻下令收押吴统领,并非只为宫中宝物失窃,或是晋安王旧宅走水,而是思及此事章太尉也牵连其中。吴统领与章太尉本有姻亲,又往来密切。章太尉行事一惯滴水不漏,若想查出蛛丝马迹,唯有从他身边人下手。
因而,萧玉山昨夜佯装勃然大怒,旋即下令将吴统领押入大牢,听候发落。
萧玉山心生一计,与安风吩咐:“让叶文卿先放着那漠北人,专心审另一人去。”
至于审问何人,不消得萧玉山多言,安风也心知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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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日以前,吴统领还曾笑话叶文卿乃寒门出生,不仅态度轻蔑,甚至口出粗鄙之言,道其泥腿子尚未洗净。谁知不过三五日后,风水轮流转,他已沦为阶下囚,而主审之人正是叶文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