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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这是被叶文卿比下去了,安风非但不恼,甚至还有几分开心:“叶大人行事有度,能胜过微臣实属自然。”

“也是。”萧玉山听得安风所言,暗道他是榆木疙瘩开了花,竟结出痴情种子来,便顺口应道,“他若毫无可取之处,哪有本事让你牵肠挂肚?”

安风本在饮茶,听得萧玉山口中所言,便好似受惊的猫,平素的沉稳老练皆抛于脑后,顿时教茶水呛到,一张脸涨的通红,好比是冰块脸变作关公面。

“不可胡言,不可胡言!”安风慌忙摇手,还不知萧玉山早将他那些小心思看个透彻,时至今日还一心掩饰。

萧玉山嗤笑,兀自斟茶一杯,悠悠放到唇畔,轻吹热气之余,忽而望向安风,渐露笑意,却笑而不语。

这一笑实在狡黠,狐狸似的藏着好一番深意。安风与萧玉山算得发小,自幼就晓得,如此一笑,定非好事,立时就觉得头皮发麻,好似蚂蚁爬上身。

幸而叶文卿已归来,还领来救星,安风如见曙光,忙不迭起身挥手:“储先生——”

萧玉山背对众人坐着,本也未发觉身后有人渐行渐近,蓦然嗤笑:“安风啊安风,你竟想使一招金蝉脱壳之计——”

话未说完,手中杯盏已教人夺了去。萧玉山暗道何人如此无礼,先是眉眼一横,如霜雪凛冽,待到看清来者面貌,神情又如春风忽至,倏然散了冰霜。

“是你。”萧玉山不仅不发怒,还让他坐下说话。

储栖云从不与萧玉山客套,拣了萧玉山身侧席位入座,悠悠饮下那一杯夺来的热茶,叹道:“口干舌燥。”

“我只以为你在此地说书,是如鱼得水,这副骗口张舌终归有用武之地。”萧玉山口中故意调笑,手里却不曾闲着,亲自夹一块点心送到储栖云手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