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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玉山细看一番卷宗,末了,竟未现怒容,睥着那画押红字道:“果真是他。”

安风问道:“陛下,下一步当如何行事?”

“先不要惊动旁人,宣晋安王来。” 萧玉山早已想好对策,但无论怎样,他都要给皇叔留有颜面。

等着晋安王觐见的空档里,王公公走进来,与萧玉山耳语,只道储道长要与陛下辞行。

萧玉山这才记起来,叶文卿已“涅槃重生”,不必再以小道身份藏身于宫中,储栖云自是要回东离山了。

“宣他去偏殿。”说话间,萧玉山起身离去,边走边吩咐,“若是晋安王来了,便说寡人在别处议事,教他稍等。”

“是。”王公公办事素来稳妥,揣摩圣心也有一套本事,听闻此话,大抵猜得皇帝要话别许久,一时半刻回不来,便知晓如何应对晋安王了。

偏殿里,萧玉山问储栖云:“要走了?”

储栖云还是那没个正形的模样,笑问道:“怎么,舍不得?”

“我是盼着你早些走、快些走。”萧玉山说得一本正经,将那点不舍全都藏在心底,“少一个人在跟前聒噪,寡人耳根子都清闲了三分。”

“没了我,便只有那些文官喋喋不休,谁与你说笑解闷?”储栖云一眼便看穿他口是心非,就好似萧玉山肚中蛔虫。

萧玉山嗤笑:“没了你,自还有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