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栖云正饿得慌,实在求之不得:“多谢陛下。”
“真正是出息。”萧玉山不再折腾他,只说道,“坐下吃。”
别看皮囊生得出尘风雅,这储栖云就是个六根不净的小道士,自年少之时便与萧玉山有一段不解之缘。这些年,二人一来二往,纠缠不清,最终勾搭成一段孽缘。好在苍阳道人不知实情,否则非得把他赶出山门去。
萧玉山也吃不惯全素宴,一早便命王公公备下肉食,午膳之时不给储栖云吃饱,也是一心想他能尝到鲜。
萧玉山见他吃得津津有味,浑然不顾破戒,不由嘲讽:“你这开荤的假道士,哪天必要被人戳穿了去。”
“道法长存我心,与酒肉何干?”储栖云才不顾他有意拿自己玩笑,埋头吃喝,“再者,我五岁才入观,早些年养成的荤肠子,怎戒得掉?”
“诡辩之言。”萧玉山笑出了声,又问他,“你师傅知世故而不世故,你自幼跟随左右,怎只学到前一半?”
“陛下此言差矣,一样米养百样人。”储栖云放下碗筷,存了心神要与他好好辩驳一番,“常言道,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,更何况我等凡人?”
萧玉山自云能言善道,可每每遇上储栖云,总占不得上风,真正是遇到命中克星。于是,他将玉雕似的脸一摆,故意说道:“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!”
“陛下却堵得住——”
说话之间,储栖云覆唇上来,舌尖扫过贝壳似的牙齿,抵开齿关,与那人唇舌相依。萧玉山的回应让简单一吻化作一场博弈,舌尖角逐之间,二人一同倒在躺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