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那悠扬的乐曲出于自己的指尖。
他用心点着节奏,想要配合女教师用教鞭打在肩头的节拍,然而,无论怎么努力,他总是出错。
他停了下来,想要认怂求饶,或者直接色|诱对面的人,他似乎很清楚任何女人对于他都没有抵抗力。
可那恼人的手风琴声音却怎么都停不下来。
良久,谭振才从梦中醒来,睁开眼睛吐了口气,把手伸向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。
原来是他的手机铃音在响。
“喂?”谭振接起电话,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
“在哪儿?”苏朗的声音从话机中传来,尖锐刺耳且有几分迫切。
“哦,”谭振起身,拿起床头的白开水,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,噩梦让他整个人像是被汗洗过,他起身走向浴室,“睡觉呢。”
“我问你在哪儿,不是问你在做什么!”苏朗喘息,语气变得越发不耐烦。
“哦,”谭振打开浴室的灯,非常不舒服地闭了闭眼,等眼睛适应了一些光线之后,才又缓缓睁开说,“当然是在我自己的家啊。”
“发地址给我!”苏朗这才稍微恢复了神智似的,把语气收于平和。
“你要过来?”谭振打开淋浴,又关上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