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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殊檀只把尝过的碟子放回托盘里,方便侍女收拾残局,不咸不淡地吐了两个字:“垂珠。”

“奴婢失言!”垂珠立马收声,隔了会儿,又悄悄地嘟囔,“奴婢也是担心嘛,奴婢只想让殿下好,有人陪着,天天开心。”

“我没不开心。”李殊檀在垂珠额上轻轻叩了一下,“你没发现,大理寺的那几个郎君都没来吗?”

垂珠回忆一下宴上见到的几个熟面孔,再看看还没走完的人:“啊……”

“有重案。”李殊檀说,“断案是他的事,赴宴是我的事,我们不是一定要绑在一起的。”

垂珠老实地摇头:“不明白。”

李殊檀也摇头:“走吧。”

“是。奴婢先去通知车夫,殿下稍等。”

李殊檀看着垂珠一路小跑去宴园外停马车的地方,才缓缓起身,也朝着外边走。刚和垂珠绕了那么久的嘴,这会儿人走得差不多,只有收拾桌案的侍女匆匆来往,园内显得空旷起来,风过时吹来的风已有了寒意,李殊檀忍不住拢了拢披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