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羽的手已经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女孩,听见话的瞬间,中途易辙,改成轻按在她肩上,可以顺势把她搂进怀里,也可以就此拧断纤细的颈子。
他越过李殊檀的肩头,在宣纸上看了一眼,有些无奈:“……瞿。”
“你姓这个?”
“不是。”鹤羽服了,“前边那个字也不是鹤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你该不会,”鹤羽觉得李殊檀的反应不太对,“只认识羽字吧?”
李殊檀只能装傻装到底,视线游移,一副强撑着不认怂的样子,低声嘟囔:“……我能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。”
一声叹息,鹤羽松开她的肩,改成虚握住她的手:“记住。”
李殊檀不知道他想干什么,打算拒绝,然而鹤羽的手已经捂上她的眼睛,直接隔绝视线。
他的手按得紧,眼前一片黑暗,李殊檀视野里只有少年的指节,眨眼时能感觉到睫毛刮过的柔韧触感。视觉无用,触感反倒强烈起来,颈侧痒痒的,大概是鹤羽的头发又不听话地乱淌,耳边也痒,有规律的一阵阵,应该是他的呼吸。
最明显的则是嗅觉,香气从领后熏过来,极淡,分不清是甜是苦。
李殊檀有些恍惚,任由鹤羽握着手,浑然不觉身后的少年以她的指尖为笔,在宣纸上落下了第一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