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李枫眠强撑着身子坐起来,胳膊还在微微颤抖。
黎逢和李云深对视一眼,黎逢摇着扇子向前,与李枫眠拱手一作揖道:“李公子,听闻你身体不适,正好在下略通歧黄之术,便献丑想来给你诊诊脉。”
“诊脉?呵,”李枫眠冷笑一声,视线从李云深和周千尘身上略过,“这天底下还有提剑拿刀来诊脉的?”
“哎呀,这不是守你院子的人不识时务嘛。”黎逢笑嘻嘻道:“这大夫都送上门了,哪里有往回赶的道理。”
“如果我说不要呢?”李枫眠拢上自己散乱的衣襟,长发未梳,双足□□地坐在罗汉塌上,整个人流露出于平日里全然不符的阴鸷形象。
“那我们就只能硬来了。”黎逢摊手。
李枫眠咬唇,沉默半刻后妥协似得闭上了眼,然后伸出手道:“既然黎公子想给我诊脉,那就诊吧。”
李枫眠像是突然暴瘦了许多,身上的中衣空落落地挂着,此刻整个人又摆出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,竟意外的透出一股诱惑之气。
啧啧啧,这年头男人比女人还勾人,这让她们小仙女怎么活?
黎逢并没有龙阳之好,也没有欣赏美的目光,他谨记自己的任务,赶紧上前将手搭到李枫眠的腕子上。
李枫眠任由黎逢动作,他睁开眼,声音轻缓,带着些微气若体虚的喘气声道:“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,可是我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?”
李枫眠面色苍白,眼神悲切,一副沉溺在痛苦之中的样子,像是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。
李云深却不会被李枫眠这副样子迷惑,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一把演戏的好手,真是戏台子上的戏子都比不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