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舟面上带了几分失望——实不相瞒,他还有些想看自己儿子笑话的。
他给温言解释的差不多了以后,听他的建议又加了个厕所——他们这的厕所多数是几户人家共用一个,有时候难免尴尬,且也不知道怎么收拾,温言一向用的是恭桶,如今既然要造房子,一次性弄个茅房也挺好。
商量结束,他又整合了一下,寻了毛笔仔细画了一遍图,把注意的点归纳好了做了备注,一道放置好了。
等忙完了,他才想起一件事,虎着脸问温言:“你早上起来是不是没吃东西?”
温言这才发觉饥肠辘辘,他昨晚上被江舟灌了两杯酒,肚里涨得慌便没吃多少东西,而后又被江舟压着狠弄了一晚上,起来的又晚了,自然是没吃的。
这会儿江舟一提起,他才觉出腹中空空,有些酸疼,倒像是饿过了头。
江舟叹了口气:“就知道你没吃,想吃点什么,我去给你做。”
温言动了动盘麻了的腿,想站起来:“我自己弄着吃吧,你歇会儿。”
江舟又伸手把他摁了回去:“坐着,我去给你煮汤圆儿,要吃芝麻的还是红糖的?”
他早起的时候搓了汤圆,就搁在灶台上,以为温言看见了会煮着吃,谁知道他干脆没吃。
温言迎着他微微含怒的眼神,怕他生气,只能软了嗓子撒娇:“舟哥,腰疼。”
每回温言心虚都撒娇,然而他又不会,只会眨着眼睛叫舟哥,眼睛故意睁得大大的,显得很无辜,却不知道这就是他心虚的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