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明白。

失去江舟的最开始的近三个月里,他也是这样,日复一日地失眠与惊醒,在深夜里难以入眠。

温言哆嗦着手,揪着江舟的衣领,在他的嘴上印了一个吻:“舟哥……我在……”

回应他的是猛然僵住的江舟,以及接下来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的拥抱。

他惊呼一声,目光落在了一旁燃的通红的炭火盆上,紧紧拽住了江舟:“火盆……”

江舟将他放在床上,伸手去脱他的衣裳:“没事,燃着吧,不然脱了衣服冷。”

肌肤相亲的那一刻,两个人都满足地喟叹了一声,亲热了无数次的身体自动为对方绽放。

昔日的亲近里,温言一直是被动的那一个,然而或许是一年的时间隔的太久,在两人拥抱到的那一刻,温言也略微有点儿急促。

温言的皮肤白,是偏浅淡的冷白色,这会儿却泛着浅淡的红,一部分是羞的,一部分是被江舟揉弄出来的红色,他紧闭着眼,任由江舟施为,身躯微微颤抖着,透着紧张和羞涩,嘴唇却主动去追寻江舟的。

江舟虽醉的迷迷糊糊的,却依然为他的乖顺和主动而惊喜,手上一边动作着,一边忍不住嘬了温言一口,引得他一片通红:“真乖。”

江舟是轻车熟路,温言是欲拒还迎。

两个契合最深的身体紧紧挨靠在一起,就如两个人的心,即便分离这么久,再相见的时候,它们依旧为彼此激烈跳动。

炭火跳动,原来的小雪终于落成了大雪,大地上白皑皑的一片,看不见一丁点儿杂色。

山间松枝上,积雪沉沉,枝桠被压的半弯低垂,风刮过的时候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声。

……

翌日,温言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软,莫名酸疼,比从前每一次醒来都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