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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方面夺回了父母的遗产, 一边恨那帮亲戚, 恨自己被关进去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自己说话,在亲近的朋友那里,他们知道并理解, 知道这是正常的。

没有人知道,他烦的还有这个社会, 烦扰这个社会上的人, 烦他们互相算计, 虚与委蛇, 每次想到这,他都觉得,为什么这些人会活的这么无聊,为什么还要活着。

他知道这种心理是不正常的,年级小的可以说他们中二,他一个在社会上混了几年,忍了几年的成年人,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。

可是他不知道一个正常的人应该做哪些事,没有人告诉他,别人是不是也会这么觉得,这么做是不是对的。

所以他一方面想,什么时候离开他所熟悉的地方,抛弃掉他的公司,卖了他的别墅,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,但一方面又在胆小的想,是不是他的人际关系太少,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想法,忍不住在多留一些日子,说到底还是恐惧离开了这点仅有的社会关系,离开了这点关系网,会一无所有。

这样不对。

可他都不在那个社会了,没有干扰人的关系,不用受金钱上的约束。

在这里,他一个金丹期会饿死吗?

答案是不会。

所以,他完全可以离开,哪怕生活的并不理想,他可以重新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