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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无风 酒中荡起烟痕 806 字 2022-11-18

文帝模样极惨,显然想将南昱的怜悯之心利用到底,孱弱的摇摇头,一副看破生死的模样:“瞧过了,恐怕朕的大限,到了!”

不带这样吓人的!文帝危言耸听,定是怕自己发难于他,才会这般示弱,连咳血这样的招数都用上了,也真够拼的。

可文帝后来说的的话,后劲极大。

南昱回到齐王府时,都还没回过味来。

什么叫看护好天圣江山,什么叫善待兄长,什么叫紫微坐命、天子之资?文帝轻描淡写的用了一句“驯狼之术”来解释这些年操控和安排他的人生,再颤颤巍巍的给他戴上一顶权倾天下的帽子,说自己已然尽责,天圣就交给他了。

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。心很乱,头很疼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,在这世间和世外自得其乐,除了南昱自己,自始至终没人问过他想演个什么角色。

文帝如此,风之夕如此,连龙渊阁那几个人都自作主张的认为,这是南昱莫大的荣耀。

所有的事皆变了味道,南昱自己不愿承认,却不得不承认。

他的父皇,一直就是把自己当做皇位继承人来培养的。

从送□□抚养,远离宫闱之争;到入南谷,觉醒灵根;赴西疆平乱 一步一步,精心布局,直至他身不由己,入驻御书房,暂替病弱的文帝理政。

其他都好理解,而西疆之战,文帝又是如何料到的,与他谈及,后者只是嘴角一撇:“几十年无战事,天圣需要戳一下痛处,居安思危,外患如潮涨,退去后岸上污脏龌蹉尽显,才知国家症结在何处。”

“西疆的战事,是父皇有意挑起来的?”南昱与文帝的谈话有时候不太像君臣,更不像父子,倒更像两个同样强势,同样直言不讳的人,双方都不计礼节,关注的都是谈话的内容,以及话里话外彼此都在琢磨的意味。

“是啊!”文帝承认得爽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