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要能筹到,也不会到这来打扰父皇享受天伦啊!”南昱道:“父皇明知国库空虚,干嘛还说这种话。”
文帝对南昱这种没大没小的交流方式非但不恼,反而觉得自在。仿佛这才是平常人家父子正常的对话:“现在你知道难了?你以为治理一个国家容易?朕告诉你,这还算好了,你可知当年朕继位的时候国库里有多少钱?先皇好战,早已将国库消耗殆尽,不仅如此,先帝长年亲征在外,朝廷百官分崩离析,后宫干政,简直是一片乱象,朕又是如何过来的?”
南昱噎住了,心想我又不是皇帝,那不是我该操的心:“求父皇给个法子。”
“没有!”文帝果断回绝:“就这么个现状,朝廷没钱,可康都城里达官贵胄没几个穷的,你自己看着办!”
“父皇是说找百官捐资助战?”南昱眼睛一亮。
“没门!”文帝一撇嘴:“你看看他们会不会捐,给你三日,用你的方式,另外,”文帝拿出一块令牌:“这是帝令,见令牌如见朕,借你用三日。切记一点,不能捐,也不能借。去吧!”
“等一下,差点忘了。”文帝想起个什么事情,朝亭子后面唤了一声:“出来吧!”
一个白衣书生走了过来,南昱一看,顿觉心塞。
“见过齐王殿下!”书生正是李焕然,当年被南昱在康都大街上狠揍的那位。
南昱不解的看着他,又看看文帝。
“李焕然现在是礼部侍郎,今后他就是你的人,你有什么事情可叫他去办。”文帝说完后也不顾南昱吃惊的表情,径直走了。
昔日冤家对头共处一室,气氛如同冰窟,还是李焕然先打破沉默。
“殿下有何吩咐,只管差遣属下。”
我能有什么吩咐,你这厮去给我找一千万两黄金来,找不到我打死你!
若是两年前,这些话可以脱口而出,可现在南昱连讨厌他的心思都没有,摆了摆手,自己先行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