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起当时为何要留下这么个东西!”风之夕叹息道:“可能是受不得别人恩惠,头脑一热 当初该答应点别的。”
渔歌晚有些想笑,憋住了。
“我在这世间一日,他便有不死之身,谁也杀不了。”风之夕道:“不信你回去翻看生死簿,上面定不会有他的天命之日。报恩本不是难事,只是他心太大,再说,就他那样的,就算我有心帮他,心眼就那么一点,他也不适做天下之主,人间皇帝。”
渔歌晚暗叹,这可是殿下你自己搞出来的事啊,你一边嫌弃简万倾,一边又要面子不肯毁约,那如今该怎么收场!
难道就要任由简万倾要挟,乱了天道,坐实这冥王灭世的罪名,搞不好再惊动一次虚空界,诸神又一次将冥王封印住,然后又是几百千年 渔歌晚脑袋很痛,陷入死局。
“吾从不受制于人。”红衣男子眼神骤变,换了语气:“区区凡人,还不够格使唤我!”
渔歌晚眼见他的夙殿下又回来了:“殿下有何良策?”
“左丞,这事你来想。”夙冷眼看了看他:“换着以往,他若提出要求,杀百人千人吾定不会犹豫,可现在这心里也不知何故,老生出些腻腻歪歪的情绪来,甚是心烦。”说罢挥袖出了梅苑朝通幽曲径而去。
渔歌晚一边回味他的话一边追出去,却见夙去而复返,神色慌乱。
“殿下怎么又回来了?你可是想去找明却。”
风之夕嗯了一声,说道:“他来了,我们走。”
“他?谁 ”渔歌晚回不过味,他与风之夕能隐去身形,自由出入于南谷,就连拥有阴阳眼的全尤都无法看见。
这个他,定是那个人无疑了,可风之夕为何避之不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