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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。

愿江湖再见。

望岁九年冬月十七,青衣山下。

“傅维真!”

一声怒气冲天的娇喝自前院炸响,回音不绝于耳。

“振聋发聩啊……”

前几日刚过十岁生辰的傅维真死死拿背抵住书房的的门,羸弱的身躯瑟瑟发抖。

初夏时傅攸宁与梁锦棠离京时,齐广云将解药交给她,并告知且等候他那头的消息,于是两人相携回了青衣道,便在这青衣山下落脚。

一时也无大事,傅攸宁便只管出入师门藏史楼借些书册,成日埋头苦读,将从前未学懂的东西一一重头再来过。

财大气粗的梁三爷倒是买田置地、建宅起楼,忙得不亦乐乎,一副就此落地生根的架势。

最叫她意外的是,母亲与傅维真也被一并接了过来同住。按梁三爷的说法,一应田宅全姓傅,母亲与傅维真便没有在外独居的道理。

傅攸宁本担忧与母亲相处会稍有尴尬,可同住半年来,虽并不特别亲近,却倒也无冲突,也算家宅安宁。

若没有书院先生们三天两头登门痛诉傅维真的种种,倒真算得上是浮生静好了。

不过,也偷不了几日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