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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不必指名道姓,两人都知说的是谁。

梁锦棠大大方方道:“原是想拎她一道过来,不过她临时有差事,走不开。说了晚些会先回她从前租住的小院取东西,再自个儿回家。”

没错,傅攸宁得回到有他在的地方,才叫回家。他当真就这样认为。

傅云薇隔了帷帽与他对视半晌后,低声警告:“母亲请我转告,烦你离我妹妹远一些。”

这个转折是梁锦棠未曾料到的,他冷冷一哼,道:“做梦。”

自傅懋安过世后,青阳傅氏乱成一团麻。傅靖遥大约本无意接任家主,哪知傅懋安临终前力荐,他实在甩不脱,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挂个青阳傅氏家主的名头,族中若有事找到面前,他觉得愿管的就搭把手,不愿管的就当风大听不清。

就这样混来混去,青阳傅氏到如今,竟也就各家各系自说自话似的。真是活见鬼。

不过,谁支持,谁反对,对梁锦棠来说,根本不重要。从始至终,他所在意的,不过就只有某人的态度罢了。

除此之外,威风凛凛的梁大人想做什么,哪是有旁人拦得住的。

“就我所知,还是你母亲请傅靖遥插手此事的。”梁锦棠轻哼一声,不懂这又是唱的哪一出。

傅云薇看看四下无人,才又低声道:“是,母亲是想尽快将她的婚事定下来,可凭他是谁都行,但就不该是你。”

梁锦棠觉着自己上辈子肯定与青阳傅氏有血海深仇,才会叫他听到这样的鬼话。

什么叫“是谁都行,就不该是他”?分明是“就该是他,旁人都不行”才对吧?